结局武松为什么离开?
话说武松替宋江办完事情之后,应该已经离开汴梁,前往泰安上香了,但是在“回北京”的前一晚,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,梦见自己和宋江一起出游,游玩到一处繁华之地时,迎面来了个穿红的年轻人,自称是喝醉了,要赖宋江点钱,宋江不给,那年轻人说,你若不给我,今天就不让你走了。正说着,就见几个伴当从旁闪出,拿住年轻人,嚷道:“这厮也是驴筋忽然犯了,平白欺负师父。”武松问道:“那个是宋江?”那人答道:“此间只有一个草上尉,乃是宋先锋表字。”
说罢,那年轻人不见了。武松问伴当:“这年轻人是谁?”伴当答道:“这闹吵的是君分上家小魁头陈达。”武松道:“做甚么不好,却做这等勾当?”伴当道:“他自家要出出脱,岂知道是被几个恶奴诈去了。如今宋先锋正要见他,不想他做了此等事。”两个说话正说到宋江身上,只见宋江从那边走来,道:“谁在此说我的淫邪?”众人道:“我们自说侧影,宋先锋,你如何听得见?”
宋江笑道:“只我有时在此经过,就听得道旁说我的模样,不免放马出来,却做这等勾当。”又道:“陈达这一桩事,你们众人大造口业。假如他今番不遭此难,今生遭了这场祸,来世却做出甚么模样?见今我受国法,罪在囹圄之中。他待要上来见我,却未必非害在狱中,可晓得?”武松哭道:“常言道:‘人生一世,草木一春。’宋先锋正消愁木之时,且见尊颜。”说罢,众人都不觉哽咽。
没想到正说着宋江,他一下子却现身出来。而众人见了他却“都跌足埋怨”,称他不该喝了酒出来了,并催他快回去休息。但他还是不肯回监,坚持要去见武松,众人忙忙地催他牢里方便。进了监门,差拨人出来接了,便推这监门不开。吴用来到监门前叫道:“我如今便见武松,不必推关门,放我进来。”差拨人听见是都头,方才开监门放出来。
到了内衙门前,宋江立住了脚。吴学究一把扯住,不让进去,连声叫道:“兄弟,你且消停,今日见不得你。”说着便拉上宋江,一径出门。走过十字街上,只见陈达家住在中间,两下一催,两个来到胡同里,陈达迎出来,让进屋里坐下。
没多说,陈达便要拜见,一直拉到狱中相见。此时已近黄昏,郓城县城巷里灯火照将起来。陈达收拾了行李,便和宋江叙礼毕,陈达拜了两拜。宋江说道:“我与你之缘,非是今生,前世已有姻缘之分。但只今番做事,暂时分别,则寿命终当重见。”陈达饮了数杯水酒,吃了些晚饭,收拾回家。
第二天,陈达取了家私行李,就旧路挑着来到武松面前。一别两年,再次相见,都是满面洒泪。陈达叩头拜了武松,武松也拜了陈达。然后,陈达与武松说完了东京的事后,便要离开。武松道:“贤弟,且住,当初在柴大官人庄上,曾许下我愿,恩已立券,你我兄弟相称。”陈达拜告武松:“小弟是一死罪,哥是外府制使,怎样敢劳金体相访?”
武松道:“其实不去曾见,酒便醉了,遇着兄弟,多说不的!如今且说说你的家事。”陈达说起家中老小,已都葬送,只有妻子在家,养蚕度日。如今来投奔哥,又不敢说投奔。当日,武松送陈达离了武松庄上,自归阳谷县去了。不说陈达别了武松,夜来明日早晨,待差人送你上路,自己轻骑匹马,星夜回老家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