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国真的存在武者吗?
当然 ,我爷爷的亲叔叔就是一位货真价实的武者,我奶奶告诉我,他曾经用枪连挑几个日本军官,但一辈子没杀人,因为他不想被魔鬼附体。后来我爷爷的师傅收他为徒,教了他武术;后来抗战胜利后,因为师傅是国民党军官,随部队去了台湾。
我小时候住在农村,附近有几个生产队经常来打群架,那个时候农村没什么娱乐,晚上一群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就看对方不顺眼,约着一起打人或者砸人家大门(农村的房子都是敞开的,没什么大门),我记忆里最大的打架有两次,一次是我和一大帮孩子在河里面摸鱼,突然听到岸上有人喊“抓流氓”,然后一群光屁股的孩子就四散而逃,后来我才知道是自己人闹了个大笑话。还有一次是两队人在路上相遇,互相看不顺眼,就约架,我那时候还小,也不知道什么是约架,就跟在大人们身后走,走着走着前面就开始倒退起来,我一时没注意脑袋撞到了电线杆上,头上流了很多血,正好我妈从对面过来看到我就哭着跑过来,后面传来喊声“别让他跑了,那狗娘养的会武功!”
等我长大一些,听说我那个叔在外省开了武馆,还收了不少徒弟,但是我一直没见过他,听我妈说他还经常坐火车来看我们,只不过那时我上学不在村里住。再长大了,去外地上了大学,也就很少回家了,关于他的传说只能在村头闲谈中听到了,有人说他在某省城开了很多大商场,很富有,也有人说他在省城开了很多大型夜场,还有很多女人专门陪酒,总之越传越神。
我第一次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了,村子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,新修了马路,很多房子都盖起来了,我还特意找了以前的老屋子,想看看我家是不是也有新变化,结果却没有找到,问了当地人才知道,我堂哥在我出国那年,把老房子推倒了重新盖了一个大楼,现在那里是个大卖场。
我找到大卖场时已经下午了,在卖场的门口看到了一个身高马大的保安,就问他是有没有见到一个大约40岁,身材瘦小的男子,他听完马上回答说有,并且指着不远处的桌子让我看一个人,我远远望去,果然是我那个从来未曾谋面的叔,当时激动极了,赶紧上前打招呼,他笑着问我为什么现在才来,我说有事,然后就拉着他进了商场。
当时他已经做了老板,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看起来非常精神,我已经长高很多,但他还是把我抱起举过头顶,那种被高高举起的感觉一下子把我们拉回到童年时光。
第二天他带我去吃正宗烤鸭,那家烤鸭店很小,只有几张桌子,他把老板叫来,介绍说这是他家二公子,然后指着我问这个矮个子胖子是谁,我笑而不语。他哈哈笑道,你小时候被我打得尿裤子,现在还敢骗我,最后我才笑着告诉他是他弟弟。他听后大笑说,难怪我媳妇说我儿子越长越像你这个混蛋。
那天我们聊了很多,他告诉我,他当年因为武艺高强,被省军区特招入伍,后来因为成绩优秀,被送去解放军某特种兵学校继续学习,毕业后分配到某军区特种大队,担任格斗教官,后来随着部队转移到外省,就在那里安家落户。他跟我说起过去时,语气里充满了自豪。
临走时他送了我一张名片,上面写着北京某军区特种大队,通信处。